沙指导员、姚传明、徐超飞身翻过高墙，在院子里寻找关押海龙和爷爷的地方。忽听东屋门口有唰唰的响声。门口有一堆玉米秸，斜竖在屋门口，刘二狗在门口临时搭的窝棚里，看守海龙和爷爷。一杆长枪竖在窝棚口。

从玉米秸里边拱出来一颗人头。

沙指导员飞步抢到近前，用手枪顶住人头，压低声音喝道：“我是八路，人关在哪里，快。”

徐超抢步进前，拿起了长枪。

刘二狗吓成赖皮狗：“饶命，饶命。我是当差的，饶命，饶命。”

沙指导员：“少废话，人在哪里？快。”

“就在这屋里锁着，就在这屋里。”

“起来，开门，开门。”

“钥匙在金······手里，我没钥匙。”

“起来，要钥匙去。”

“睡觉了，不给开门。”

“去叫门，快去。”

刘二狗哆哆嗦嗦爬出来，沙指导员押着他来到堂屋门前。金大蛋、浪金花正在被窝里睡觉。刘二狗犹犹豫豫地敲门，只敲门，不话。

金大蛋好像知道是刘二狗敲门，问道：“什么事?二狗。”

刘二狗：“要钥匙。”

“要钥匙干什么?”

刘二狗不敢八路军要钥匙，只：“开门，开门。给我钥匙。”

“人死了吗？”金大蛋问。

“没有。”刘二狗答道。

金大蛋喝道：“没死你要钥匙干什么？死了拉出去喂狗。半夜三更，吃饱喝足了你不睡觉，瞎闹腾什么?”

刘二狗不知道怎么回答，回头看了看沙指导员。沙指导员：“你就，你爹来了，找你有事。”

刘二狗：“我不敢。”

沙指导员一手用枪顶住刘二狗的腰，一手嘭嘭嘭地敲门。

金大蛋：“混蛋东西，乱敲什么？找死啊？”

沙指导员用枪顶着刘二狗的头皮，“不？想死想活？”

刘二狗不敢不，索性可着喉咙大叫道：“你爹来了，找你有事。”

“你什么？”金大蛋没听清楚。

刘二狗又大叫道：“你爹来了，找你有事。”

金大蛋听清楚了，骂道：“****你奶奶，我没爹，我从没爹。你这个龟孙，上斜了，竟敢骂我，我宰了你这个王八操的。”

刘二狗大胆回道：“你没爹，你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金大蛋顿时火冒三丈，急忙穿衣下床，摸着黑来开门。

沙指导员听着金大蛋的脚步声，等他拔开了门闩，屋门刚刚开了一道缝，沙指导员撞开门，当胸一拳，把金大蛋打到屋里桌子底下去了。

不等金大蛋爬起来，沙指导员早已抢到屋里，用手枪点着他的头，道：“我们是八路军游击队，来找你算帐，钥匙在哪里?快。”

这一拳打的太突然了，简直在闪电之间。金大蛋叩头如捣蒜，口中连呼：“八路饶命，八路饶命。”

沙指导员喝问：“钥匙在哪里?”

金大蛋哆嗦着：“在枕头底下，枕头底下。”

姚传明闪身到里间屋里，往床上摸，摸到了浪金花的头，浪金花嗷地一声大叫。

姚传明继续摸，摸出一把手枪，又摸出一串钥匙，闪身出来，“摸到了。”

沙指导员押着金大蛋来到后院里。姚传明把钥匙塞给金大蛋：“开门，快开门。”

金大蛋哆哆索索地找出开门的钥匙，打开门，刚一进门，就用手煽自己的脸，煽得脸咣咣地响：“赵大哥，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人，不是人。”

刘二狗点上了灯。

金大蛋连连作揖：“赵大哥，误会，误会，我不该把你抓来，都是我不对，我不对。”

“叔。你们怎么来啦。”海龙认出了沙龙。

沙指导员：“回去再吧。”

解开了绳索，沙指导员搀扶着赵铁匠走出门来。

爷爷指着金大蛋的鼻子：“金大蛋，我让八路军来收拾你，没错吧？”

金大蛋：“大哥，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大哥多多包涵，改日我亲自到府上赔罪，赔罪。”

海龙：“狗屁，谁要你赔罪？我恨不得一枪毙了你。”飞起一脚，踢在金大蛋的后腰上，再要踢时，被沙指导员拉住了。

金大蛋点头哈腰地：“我该死，我该死。兄弟，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

“你等着，我早晚收拾你。”海龙。

“好好好，我等着，等着。”

赵铁匠被捆绑了半夜，年事已高，走起来有些吃力，姚传明背起赵铁匠。

徐超对海龙：“来，我背着你。”

海龙：“叔，我没事，没事。”

海龙活动了一下手脚，跳了跳，身上虽然还有点疼，但没有大碍。

沙指导员问金大蛋：“有牲口吗?”

“牲口？”金大蛋没有听清楚。

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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