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管所出来，白慕川在大厅里碰到了戚科。

他带了两个助理，墨镜，大风衣，几乎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行事也非常低调，假如不注意看，谁也不会创造他是大明星戚科。

看到白慕川，戚科主动过来招呼。

“白队……”

白慕川许久没有见他，闻声停下脚步，“戚先生。”

戚科微笑，“白队最近挺好的？”

“挺好的。”

“似乎……”戚科忽然打量他，眼睛眯了起来，“是……瘦了些？”

白慕川挑挑眉头，不答复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戚先生到这里是……看孟总？”

戚科默认。

转瞬，又苦笑，“惋惜，我见不着他。只能来给他送点东西。”

孟炽涉及这样的重罪，在没有开庭审理之前，是不能随便让人探视的。

白慕川懂得地点点头，“经常来？”

戚科：“也不经常，偶然吧。”

“哦。”白慕川勾唇，若有似无地笑。

戚科没看他的眼睛，扶了扶墨镜，“他还好吧？”

白慕川微微抿唇，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别的情绪。惋惜，戚科的个人形象已经深进人心，似乎从来都是同样的样子容貌——如他所扮演的《灰名单》男主。正直，好人，零绯闻，人品好，人源好。假如说戚科的演艺生活里有什么污点，那就是和孟炽之间那一段八卦了。

现在孟炽进往了，人人都说会判逝世刑，遇上这种事，一般人确定避之唯恐不及。

如此看来，戚科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了，不枉孟炽那样待他。

白慕川眯眼，点点头，“他挺好的，和以前差未几。”

戚科松了一口吻，“那就好。那就好。”

两个人不是朋友，冷暄到这里，接下往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戚科看白慕川行色促，懂事地告辞，“那……白队你忙往，你筹备走了。”

白慕川点头，说一声再见，从他跟前走过。

……

黄何开车，白慕川坐在副驾上，看了片刻车水马龙的街面，慢慢取出电话。

嘟……

嘟……

响了好几声，程正接起来，“喂？”

“我，白慕川。”

“有显示号码。”

“嗯。”白慕川慢慢眯起眼珠，“你在队上吧？有个事，我得找你帮忙。”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程正慢声说：“违背纪律的事，不要找我。”

“……”

沉默片刻，白慕川捋一下头发，冷笑，“我还没有阐明来意，你就知道我会违背纪律？”

“不违背纪律，你会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命令我怎么做，不会说请我帮忙。”

“很好。”

这个人太聪慧。

也太懂得他了。

不用说，彼此就知道了意图。

白慕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在技巧队，还真是屈才了。”

“你错了。”程正，“技巧队需要比侦察员更高的智商。”

“……”白慕川沉默，懒怠跟他空话，“队上等我。我很快就到。”

“白慕川。”程正一本正经，“这一次。我不会容许你乱来。”

“呵！”白慕川想到黄何说他正，忍不住勾唇，邪邪地笑了，“这一次，我他妈还真就要乱来了。”

……

汽车稳稳停在重案一号。

白慕川让黄何先回侦察队，自己上楼往技巧队找程正。

门半开着，从技巧队里飘出来的空气长年四季冷飕飕的，带一种透心的凉。

白慕川敲敲门，坐在厅里正跟一个小师弟说话的苗梓晨抬开端来，“白队？”

她有些诧异。

白慕川没事是很少来技巧队的。

哪怕她上班不久，也能感受到这个白队与她家师哥关系有一些奥妙。

那么，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白队有什么事吗？”

苗梓晨甜甜地笑，遇上的却是白慕川的一张冷脸。

“程正在哪？”

苗梓晨怀疑地看着他眼里的冷意，“刚刚下楼往了。”

“我操！”白慕川有些赌气，低骂一声，转头走人。

留下苗梓晨愣愣地站在原地。

……

白慕川被放了鸽子，飞快下楼，在后院找到程正。

那里蓝本是队里种栽的绿植，程正来了之后，重案一号不像锦城洪江区的刑侦队，没有那么大的阳台给他施展，他就把这里“借”来了，在那里开出一小块地，种了一片多肉，平常没事会来转悠转悠。这个时节，树木光秃秃的，天冷地冻，那多肉地却被他侍弄得挺好。

白慕川走近，“你对人要是有对多肉这么好，大概就能像个正凡人了。”

程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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