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停了下来。

他折转身子问道：“你夫君杨炯？杨炯怎么成了你的夫君了？”

栖霞自豪的道：“前世今生，杨炯都是我的夫君，这是命中注定。”

原始不敢再停留，虚空横渡去了寂灭圣界。

栖霞静静的仰望着天空，那是杨炯离开的方向。她好想与杨炯在一起，渡过生命的最后时光。

她想给杨炯道出实情，可是又有什么用，徒增大家烦恼而已。而且，杨炯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啊！

纵是圣人，终归是一个女子。她柔弱的双肩背负的东西太多，身心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栖霞就这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天空，望着杨炯离开的方向。她盼望着奇迹出现，盼望着杨炯能回来。一百年过去，她越来越憔悴，连身下的泥土染脏了洁白的衣裙，都没发觉。

圣人之境，一尘不染，此时她神念退化到只有普通天仙之境，连灰尘沾身都不管不顾了。原本千年的天人五衰，因为她神念不全，加之心情悲伤。四百年间，就超过了寻常八百年的程度。

又过了五十年，栖霞绝望的收回眼睛。她的神念与普通凡人一样了。再过几十年，她的神念便会消亡，栖霞圣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哀莫大于心死，栖霞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她向四周看了一圈，脆生生的笑着道：“你们知道吗？栖霞要告别你们了，以后就由我夫君杨炯照顾你们了。”脸上泪珠却是忍不住的滑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才五百年不到吧，但你的神念竟然弱到如此程度。我们三人到了你身边百丈，你都没发觉。”

寂灭、霹雳、金阳三圣一齐出现，奇怪的看向栖霞。他们心中百感交集，实在不明白栖霞有天道相助，怎么会这样子？照栖霞目前的样子，甚至不用他们出手，栖霞都活不过百年。

原始给寂灭圣报告了栖霞第四衰的情况，寂灭联系上霹雳与金阳。金阳折服于寂灭的强大战力，违背了自己的承诺，三圣又一次赶了过来。

栖霞几近癫狂，看着寂灭三圣道：“你们一直想得栖霞圣界，我现在就把这圣界送给你们。可惜你们井底之蛙，眼睛只能看到井口那一片天空。一个伪圣而已，就算再活一个混元又有什么意义？”

她话刚说完，紫府中圣婴一阵痛苦袭来。那是神念衰亡的症状，每一次衰亡都让圣婴缩小几分，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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