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进了青海边远山区，到达苏二叔支教的学校后，学生家长特意送到宿舍的。

吃着难得的小苹果，苏香几乎把背包翻了底朝天，将能找出的文具全部送给了闻讯而来的孩子们。

没拿到文具的孩子，拘束而小心地羡慕。苏香看着心里难过，磨了她二叔，借学校的网络，拖季陶然直接爬上网去订购文具。没想到，问了好几家都难以发货。还是季陶然没只顾着价低量多，专攻文具生产旗舰店，拍下了订单，可到货至少也要等一周之后。

看苏香郁闷，苏香二叔笑着安慰：“这里是这样的，孩子们早都习惯了。我上次自购奖励品，也等了不少时间。”

苏香低头思索，去和苏师傅夫妇商量。不多时回来，要求季陶然把网上的文具订量再翻两倍。

季陶然拉苏香到宿舍走廊，“你刚才吃小苹果的时候，注意到其他情况没有？”

“嗯？”苏香思考，“小苹果比我们在东江买的个子小，却闻着香、吃着可口，原汁原味的。你是想让夏大哥以后在‘新城夜话’帮他们推销小苹果吗？”

“哎哟！”季陶然捂额，稍晚，抹了一把脸，“也算一个吧，我得夸讲你的网络营销意识上去了，在‘新城夜话’没白呆。可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那？”苏香摸着牛仔裤袋里另一只小苹果，琢磨不透。

季陶然掰着她的肩膀，转向宿舍斜对面的操场，示意去看操场上活动的孩子们，“你看他们。”

“哈，一个个小脸被太阳晒得，也象小苹果一样。”苏香摸出了口袋中的小苹果，朝季陶然晃着。

季陶然抢过苹果，敲她的脑袋，“朝身上和脚下看。”

苏香的笑容渐渐淡了——她看见不少孩子们校服之下，单薄陈旧的衣服、不合季节也不合脚的鞋子，有个别的，那鞋子破了口、坏了边、磨歪了鞋掌。

“冬天快来了，先别着急加文具，抓紧时间，我们从网上帮孩子们订一些保暖内衣和鞋子。”季陶然的眼睛在使劲眨动，苏香发现有水光闪动。“另外，在微信圈里发个消息，请有心的朋友们，保存家里的儿童读物。”

“还组织募捐吗？”苏香不确定，“‘新城夜话’就因为夏大哥这项创意，被怀疑是骗钱。”

“咱们不募捐。”季陶然轻叹，“我们晚点买小苹果和土特产，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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