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问吧——除非你们现在就能拿出协助调查令。”&am;lt;/&am;gt;

克莉欧司看向那两人，发现艾娜并非在敷衍她。&am;lt;/&am;gt;

梅纳德和丽曼都披着热毛巾，丽曼喉咙的肤***差很大，显然是刚刚进行了紧急治疗，但相比起外表，他们眼神深处的恐惧才是血淋淋的伤痕。&am;lt;/&am;gt;

他们根本没看向克莉欧司，视线的焦点锁定在虚无缥缈的远方，他们仍旧沉浸在内心世界，根本没有余裕关注现实的变化。&am;lt;/&am;gt;

“你们……遇到了什么？”&am;lt;/&am;gt;

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两人如同仓鼠般颤抖。&am;lt;/&am;gt;

他们并非抗拒克莉欧司的提问，而是在竭力封锁试图破壳而出的怪物——那头怪物已经侵蚀他们的思想，扭曲他们的三观，污染他们的神经。双眼密布的血丝，是他们自我意识在向外界发出的求生信号。&am;lt;/&am;gt;

逃亡并没有让他们脱离危险，只是让他们更快速地坠落噩梦。&am;lt;/&am;gt;

“亚修·希斯……”&am;lt;/&am;gt;

“什么？”&am;lt;/&am;gt;

“亚修·希斯！”&am;lt;/&am;gt;

梅纳德抓住克莉欧司的肩膀，哭泣红帽没有推开这个近乎半疯的青年：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不然来不及了，来不及了！”&am;lt;/&am;gt;

丽曼软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然后一股腥臊味开始弥漫——她尿了。&am;lt;/&am;gt;

克莉欧司脸色不变： “……邪魔风衣和扭曲面罩的影响？”&am;lt;/&am;gt;

“大概率是。”艾娜说道： “但根据《美术榜》的介绍，邪魔风衣只是让人无法心生恶意，扭曲面罩则是增强第一印象和干扰探查……但正如你所见，道具描述跟实际使用效果有很大差距。”&am;lt;/&am;gt;

“或许是榜单没有将奖励完全介绍，又或许是……风衣和面罩确实只有那些功能，但持有者的存在，让它们的威能产生了质变。”&am;lt;/&am;gt;

“本来我还拿不准是哪种可能。”老妇人说道： “但帝国既然发出通缉令，也就意味着帝都纳比斯汀已经知道了正确答案。”&am;lt;/&am;gt;

克莉欧司示意他们带走梅纳德和丽曼，平静说道： “艾娜，你想说什么？”&am;lt;/&am;gt;

“合作吧。”&am;lt;/&am;gt;

女爵的声音沉而不闷，醇而不浊，说话缓慢却让人忍不住仔细静听： “美人鱼秉持中立，绝不会破坏规矩。多蓝小姐经营事务所多年，如何应付红帽子是我们这一行的基本职业技能……你们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你们。”&am;lt;/&am;gt;

“你们想要什么？”克莉欧司表情上的厌恶比言语更加明显。&am;lt;/&am;gt;

“为了获取安楠新找到的漏洞，为了得到那几位外乡人，为了染指编织盛典。”艾娜说道： “我无意掩饰自己的意图，就像你也没有掩饰过自己对排名的渴望——但你我都知道，这只是我们的私人利益。”&am;lt;/&am;gt;

“福音，是我们的共同利益。”&am;lt;/&am;gt;

这座城市最凶残的老妇人一字一顿说道： “没有福音，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都只是福音的孩子，依靠福音的滋养才有今时今日的成就。”&am;lt;/&am;gt;

“现在福音向我们求救，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尽自己一份之力？”&am;lt;/&am;gt;

“现在轮到我们回报福音了。”红蝉朝哭泣红帽伸出手： “一起拯救世界吧。”&am;lt;/&am;gt;

克莉欧司沉默片刻，忽然唤出她的福音书。&am;lt;/&am;gt;

女爵意识到什么： “我听说多蓝小姐跟哭泣红帽似乎是朋友……”&am;lt;/&am;gt;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克莉欧司说道： “我无法自己下定决心。”&am;lt;/&am;gt;

很快，克莉欧司聆听到福音的答案。&am;lt;/&am;gt;

哭泣红帽眼里&am;lt;/&am;gt;

的水雾迅速凝聚成河，沿着脸颊滑落，但嘴角微微上扬，哭得像笑，笑得像哭。&am;lt;/&am;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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