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爱德华，这是死棋了，就算你再悔棋一百次也改变不了结局。”约翰弗莱明坐在几米外的沙发上，用电热毯烤着自己的膝盖，他的隐形仆役则坐在爱德华对面按照他的吩咐，一步一步将死了那个老不修。

实际上弗莱明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当时提议下下棋的提议了，因为这盘棋他们已经下了两个小时，平心而论，弗莱明不算这种运动的强中手，毕竟在天启日之前那帮职业棋手脑子里多装了辅助脑，他们比拼的不仅是思路，还有各自背后赞助商小型化超算的性能。

在职业赛场上，这帮人几乎个个都是教授的化身，一身西装，顶着大光头，坐着轮椅。

光头是为了更好的散热，自从国际棋联禁止他们带冷却帽参加比赛后，温度控制也成了那些赞助商的硬化性指标之一。

至于轮椅，则是为了节省体内每一点糖分，以便于棋手们在比赛中肆意挥霍体内的糖分，将之转化为算力

约翰弗莱明很庆幸，他曾见识过旧时代的美好，见证过那些真正依靠人类天生的脑力去搏杀机器的壮举，那是新时代人从未想象过的黄金时代，他们失去了身为人类的劲骄傲。

有时候，他认为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超人类浪潮的到来，将人类引以为傲的现代文明折腾的天翻地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弗莱明不是那种职业棋手，但作为一个越老越精的政客，他的记忆力非常好，这两个小时他一直在和爱德华=下盲棋。

这盘棋之所以拖延的这么久，主要是因为爱德华那个混蛋，他唯一擅长的就是厚脸皮，在取胜无望的情况下，他居然开始不断悔棋，想借此让不看棋盘的弗莱明记忆出错。

此外，他还是使用了盘外招，此时两个老头正在考验自己的膀胱，他们在交谈中喝下了不少茶水，而现在谁也不愿意率先走向卫生间。

“如果时间没错的话，估计再过几个小时，瓦伦蒂诺避难所的先遣队就要抵达了，你打算怎么应对？”爱德华一边说话，一边悄无声息的匿起了一个棋子：“你这个时候把我唤醒，不会是想拿我当挡箭牌吧？”

“如果古斯沃塔愿意留下，成为新的监督者，我就回到那口冰镇棺材里睡到大风暴结束。”弗莱明伸了个懒腰，说道：“将军，把你藏起来的棋子放回去，我的隐形仆役能感知到你的所有动作，爱德华。”

“你这是作弊！”爱德华趁机一手扫过，将棋盘打乱：“你明知道古斯沃塔不可能留下来，你难道就那么想要这座避难所么？他们几乎全是瓦伦蒂诺帮的人，你想大风暴时代中人类第一次接触，就变成战争么？”

“是他们自己搞砸了一切，而我则是那个收拾残局的人，是我让这里的人没死于饥荒，没死于能源供应不足导致的窒息，是我让他们活了下来。”弗莱明缓缓的说道：“如果古斯沃塔不愿意留下来，那么谁来成为新的监督者？一个十年前在本地帮派里威名赫赫的油腻头目？”

“你也看见，事实证明他们做不到这种事，这里的人已经尝过权利的甜头了，他们不认旧日的权威了。”弗莱明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在隐形仆役的帮助下披上了自己的披肩：“我当然可以回到下面的冰库里，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也许十年，也许更早，我早晚会被再次唤醒，去处理我之前处理过的烂摊子。”

“嗨，约翰。”爱德华走到弗莱明身边，猛然朝他打了一拳。

老爷子虽然老当益壮，依然能夜驭数女，但弗莱明毕竟是超人类，他的拳头直接被隐形仆役挡了下来。

“别用你那套话术来对付我，你这个老混蛋！总是把自己的野心包装那些谎言之下！”爱德华哼了一声，放弃了继续攻击的打算，继续数落着老朋友：“你就是想要这座避难所！你就是想当监督者！搞不好你在心里现在称呼自己的方式都是海伍德避难所大统领！你就是想要这个位置！对不对！”

“对！没错！那又怎么样！”约翰弗莱明被点破了心里所想，顿时恼羞成怒：“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个好儿子！我不奋斗，不拼搏，未来怎么办！难道就靠我们那堆老头么！”

“呸！你都八十多了！还有什么未来可言！过过瘾得了！难不成你还想盖着过期下葬！”爱德华见对方破了防，顿时劲头更足了：“我儿子就是争气！你没儿子你不懂！”

“你也没儿子！那是养子，不是亲的！”弗莱明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我记得你还有个女儿？你把她送哪个避难所去了？”

“大概死在外面某个地方了吧？我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接。”爱德华突然安静了下去，一直到世界末日，他们之间依然互相厌恶。

他们大概有多长时间没见过面了？二十年？还是三十年？自从爱德华那个不省心的女人公开宣布自己是个跨性别同性恋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联系了。

爱德华不知道自己那个原本乖巧的女儿吃错了什么药，放了一圈罗圈屁，最后还是找了个男朋友，他一直觉得她那么作就是为了气死自己，好早点拿到保险金。

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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