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醒来没见到白常，短暂的慌乱过后，便起身走出了洞口。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白常正坐在洞口，眼神放空，呆呆的看着前方。

“心着凉。”凌月将自己的外衣披在白常身上。

白常没有回头，也没有拒绝他的温柔。

“烧退了，便回去吧！”白常站起身没有看他。

“你在生气？对不起，昨晚我……”

“昨晚的事就当做了一起梦吧！现在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白常打断他的话。

“你觉得那只是一场梦？”凌月皱眉执起白常的手道。

白常狠狠甩开，冷笑道：“若不是做梦，我早就该杀了你。”

看着又恢复到初见时浑身带刺的白常，凌月深思起来。

“你摘下了我的面具。”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而白常的动作也证实了他的话。

白常转过身，冷冷的盯着他，“王爷玩够了就回去吧！若是再来招惹我，我不敢肯定会不会杀了你。”

凌月也就是斐越凌浑身一震，在白常诧异的目光下，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你在找死！”

灵翼抵住胸口，凌月毫无所惧，只定定的看着白常，“如果刺我一刀能让你消气，我不会躲的。”

刀尖透过衣服扎进皮肤，一丝血浸了出来，斐越凌脸色未变，只是更坚定的看着白常。

最终还是无法下手，白常收了匕首。

“你果真舍不得下手。”斐越凌拿下面具，露出一个微笑。

白常无话可。

“我从疾病缠身，太医们束手无策，直到十年前想要投河自尽时，却遇上了一个天大的转机。”

斐越凌知道白常在听，于是接着道：“那便是洛池的师父，他治好了我的宿疾，还将洛池送到了我身边，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一边装病，一边暗中组建七杀楼。本是准备时机成熟之际，将昔日仇人尽数除去，谁知十年后再次出现了变数，那个变数就是你。”

“名享京城的痴傻嫡女，在新婚当夜竟然没死在刺客手中，反而伤了刺客。”

“那刺客果然是你派的！”白常插话道。

曾经怀疑过他，却在日日相处中渐渐消除了疑窦，谁知最终还是他。

“是我，我的人生路上不该出现你这个变数，所以我才会让孟云去除掉你。但是继续发现你并不是像传中那样痴傻，我却意外的不想立刻除掉你。因为我也想看看，同被家人放弃的你，会活出怎样的人生，所以才扮作凌月，扮作暗尊接近你。”

斐越凌苦笑，“我也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真正的爱上你，甚至到最后不知该如何告诉你，凌月是我，暗尊是我，斐越凌也是我。”

“完了？”白常冷漠开口。

斐越凌点头，“我不敢求你原谅我的欺瞒，只是想请你不要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余下的岁月里，我不会再有一次欺骗你！”

“斐越凌，对你，我的信任为零。”

冷漠的话语，直接宣判最差的结果。

斐越凌理解她的做法，却无法接受，在经历了昨晚过后，他更不想让白常离开。

“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希望你能听我完。”

没等白常开口，斐越凌便道：“七年前，我被刺客追杀，身中剧毒，同样躲在一个山洞中，等待孟云的到来。当时我意识昏沉，只觉得洞中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人找了水来喂我，又一直叫我快醒来。我当时只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下意识的便抱住了她，醒来后却没了她的踪影，我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梦，梦中有一只青鸟一闪而逝。”

“直到昨晚，我的梦突然清晰了起来，梦里的青鸟并不是真的青鸟，而是那人背上一只青鸟胎记。”

到此处，斐越凌没有再，而是深深的看着白常。

白常愣住，因为曾听丽莺过，她的背上，就有一只青鸟印迹。

“所以……当年的人其实……”

每个字都是那样的艰难，需要使劲全身力气才能出口。

“是你，琰月，七年前是你，七年后也是你，修齐的生身父亲是我。”斐越凌向她靠近。

白常后退几步，双眼发红，瞪着斐越凌道：“你滚！”

斐越凌声音艰涩，“琰月，就算是为了修齐，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白常摇头，她从来没有想过，修齐的父亲竟然真的是斐越凌，难怪斐越凌对修齐天生亲近，而修齐在许多习性与容貌上都与斐越凌相似。

是自己疏忽了，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

“修齐若是要留下来，我会尊重他的决定的。”

她现在一刻也不愿意与斐越凌待在一处，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怕自己真的杀了他。

“琰月……”

“别叫我！”

白常吼道：“从现在开始，你也不许跟着我！”

斐越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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