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明千雪平静地盯着刘嬷嬷，再度问出了这句话。

但是刘嬷嬷红着双眼，抬头看向明千雪。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像是受到了动摇。但是却在快要张口之时，又狠狠闭上了：“不……老身、不能说……”

听到这句话，明千雪顿时有些着急。她已经如此对刘嬷嬷进行攻心，结果竟然还不能撬开对方的口……

而就在这时，墨宇非却突然说话了：“既然你不能回答，那我替你回答吧。”

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转头看向墨宇非。

“千雪的父母，就是当今圣上跟皇后娘娘吧。”而墨宇非，则表淡淡的，抛出这么一句令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的话来。

“什么？我！”明千雪惊讶地瞪大双眼，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刘嬷嬷疯狂的叫了起来：“说谎！这都是假的！你在胡说什么！”

“你……”明千雪猛地转过头看向刘嬷嬷。

虽然对方嚷嚷着墨宇非在说谎，但她突然变化的度，还是让明千雪看出了端倪。

“难道……我真的是……怎么可能……”明千雪的身子都在轻轻的颤抖。

墨宇非伸出手，将明千雪轻轻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脊背，给她安。同时，他的眼睛斜刺向刘嬷嬷，继续说道：“我们之间究竟是在胡说？”

他嗤笑一声：“这种拙劣的把戏，你以为真的没有人能发现吗？只是一般没有人会往这上面联想而已……但是只要这么一说……”他伸出手，轻轻的托着明千雪的下巴，将她的脸面向刘嬷嬷，“和皇后这么相像的面容……是个人都能猜测得到吧。”

刘嬷嬷的眼神变得更加惊恐了，但是她看着冷笑的墨宇非，还是咬了咬牙：“那又怎么样？”她说，“你现在只是朝廷的通缉犯，无凭无据，谁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说的没错，”墨宇非点了点头，“看来你也是不肯出面替我们做证的。”

刘嬷嬷听见他的话冷哼了一声。

“不过我们本来也对于证明这种事没有兴趣。”墨宇非说，“别人怕朝廷的通缉，想要跟皇室认祖归宗。但是我可不在乎这些。我在塞外有百万雄兵，当今皇帝想要捉拿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我带着千雪回去，她做我的妻子，不比当一个什么所谓的公主，来的更加荣耀富贵？”

“你——”刘嬷嬷不可议地瞪圆了双眼，“竟然、如此大不敬！”

对于刘嬷嬷的惊讶，墨宇非只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我们今日来问你，不过就是想要一个明白。”他淡淡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试图抓住你，让你提我们做证，害了你的小……我们想听的不过就是一句实话，明千雪究竟是谁的女儿？——省得我的妻子，总是惦记着这块心病。”

刘嬷嬷听了墨宇非的话，脸上的神一直变幻不定。

她倒是不害怕墨宇非的威胁，如果墨宇非真的要抓住她逼供，那么她大不了一死了之。反正已经活了这么大岁数，她也已经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

但是看着旁边的明千雪，刘嬷嬷却瑟缩了。

她不管是出于真的愧疚还是自我开脱，但当年帮着梁氏做出那种事后，她就一直不敢面对当年那个被抱出来的女婴。看着明千雪跟皇后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刘嬷嬷恍惚中，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皇后。

罪恶感如同水一般在她的心中淌，尤其是梁氏已经疯狂的消息，更是令她惶然不安。

就当是赎罪了……刘嬷嬷不住这么想着，反正这里除了他们以外，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人。她在这里说的任何话，也不会給梁氏再带来威胁……

“我说……”终于，在明千雪惊喜的目光中，刘嬷嬷满脸疲惫，缓缓开口道，“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刘嬷嬷愿意开口，墨宇非就也不在咄咄逼人，只是静静地听刘嬷嬷的讲诉。

“那时候我还陪在小身边并没有离开，只是有一日，小突然找到我，跟我说她的妹妹……皇后怀孕了。”

“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很巧，因为当时的梁氏也刚被诊断出怀有身孕。但是小却在那个时候，说她想到了一个计划，并且哀求我帮忙……”

“她要你做了什么？”墨宇非问。

“她……要求我随她一起进宫，借着跟皇后亲近的名义，留在宫中一起待产……并且要在皇后生育的过程中……将皇后生下的婴儿，跟她生下的孩子互换……”

“互换？”明千雪忍不住惊呼出声。

“是，”刘嬷嬷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愧疚之变得更重了，“当时两个人应该不愧是妹……怀孕时间差不多，就连生的孩子，都一样是个女婴……当时皇后十分信任小，加上生产劳累，我只是说想要抱抱小公主带给小看看，她们就把孩子给我了……”

“然后我就将小的女儿，跟你的襁褓互换掉……随后将小的女儿还给皇后，连带着小还有你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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