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烟没说话，也没动，她觉得一切是那么地讽刺。

在白子城说这一切很危险，不让自己跟着的时候。

在自己放下自己的第一个大户，认真地想要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

又或者……

在自己疾声令地呵斥着席言的时候。

所有的信赖与付出，在这一刻，全部都化为虚无。

原来他从来不曾在意过。

顾卿烟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很累很累。

保镖还没进来，年晴的手机却响了。

顾卿烟怔了怔，没去理会。

然而过不了多久，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总让人感觉像是在催促着什么似的。

顾卿烟垂眸，将她的手机摸出来，看都没看，接通。

“年晴？你在哪里？”

那边的声音太悉不过，顾卿烟闭了闭眼，觉得所有的绪就在这一刻宣泄出来了，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对面的白子城便继续说话了——

“你别让卿烟喝太多，她的胃不好，之前还吊过营养液，我和他们的调酒师打过招呼了，今天不是是吧？”

“白子城，是我。”

顾卿烟忍住眼底汹涌的湿，轻声道。

白子城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微妙，让顾卿烟忍不住微微笑了：“你在哪里啊？”

她认真地问道，屏息，等待着一个答案。

尽管这一刻，她已经不敢去相信这个所谓的答案，究竟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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