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应该开心的。

顾卿烟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白子城，白子城下意识伸手摁住自己的胃，脸极为难看。

顾卿烟连忙道：“你要不要吃胃药，我去给你买……”

“不用。”白子城蹙眉。

顾卿烟简直坐立不安：“可是你现在看起来……”

“我习惯了。”白子城冷漠地说着，松开手，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这样的对话让顾卿烟愈发不安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白子城：“你说，为什么明明从最开始威胁我的人是你，现在可以闹脾气的人还是你呢？”

白子城失笑：“闹脾气？”

“你知道我的意。”顾卿烟小声道。

白子城的脸愈发漠然：“我们已经结束了，顾律师，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听懂？”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自己。

即使是在关系最冰冷最淡漠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叫过自己。

明明下定决心要彻底结束这一切，可是这一刻，顾卿烟忽然觉得无以伦比地难受。

“嗯，我明白了。”顾卿烟小声道，咬着下唇，觉得眼泪真的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了。

白子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漠然问道：“你的肚子怎么回事？”

“啊？”顾卿烟其实听懂了，只是下意识装傻。

白子城不耐道：“你今天开会的时候，肚子疼？”

“哦，那个……”顾卿烟的脸莫名地苍白：“没什么，只是妈痛。”

“你来月经了？记得你以前没有经期疼的毛病。”白子城问。

顾卿烟点点头，敷衍地笑了笑：“是啊，最近可能是年纪大了吧，莫名其妙地就有了。”

“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说是经期疼。”白子城忽然道。

顾卿烟一怔。

白子城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时我想了想，就把你的经期记下来了，现在不该是你的经期，你一个月三次？”

“你……”顾卿烟下意识想要解释，却说什么都说不出口。

明明是最伶牙俐齿的人，此时除了静静地看着白子城，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想骗他，不想骗他。

可是这一刻，顾卿烟忽然泪凝于睫。

“你哭什么？”看到她的眼泪，白子城有点心软，想起了什么都顿住了。

“嗯，没什么……倒是你，为什么忽然带我来礼服店？”顾卿烟抬头望了望，确认窗外是城最好的礼服店，自己之前在网上查过，看到那另人咂舌的价格又望而却步了。

“你还了我那么多钱，现在恐怕是没钱置装了吧？”白子城淡淡问。

顾卿烟一怔，连忙道：“不，我还有……”

“二十万？不是被你给你的养父母了吗？”白子城嘲道。

顾卿烟彻彻底底沉默。

她没有想过，白子城会做到这一步，直接将自己挖了个底朝天，却又说什么都要冷漠地不肯让自己回去，顾卿烟曾经想过无数次，倘若白子城开口让自己回城，自己要怎么做，可是现在，白子城似乎根本没有这个意，他真的只是因为公务来到了这里，不是为了自己。

而现在的相模式，就像是相识已久的故友一样。

张了张嘴，顾卿烟无奈地笑道：“原来你都知道。”

白子城似乎是想说什么，又一次言又止：“算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事你说吧。”顾卿烟咬住下唇。

“说什么？说你有多蠢，没有必要付出这些吗？即使我说了，你也一样会这样做。”白子城漠然道。

顾卿烟轻轻叹了口气：“我欠他们的。”

“如果你的过去都是假的，你就不欠他们什么了。”白子城淡漠地说着。

顾卿烟一怔，下意识看向他：“你知道什么了？”

白子城没说话。

顾卿烟连忙伸手，轻轻晃了晃白子城，满是疑地问道：“你如果知道什么了，一定要告诉我，我……”

“没什么，你想多了。”白子城冷静道。

顾卿烟只好作罢。

她知道，只要白子城不想，自己是没有可能从他这里获得什么消息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有点失望：“我原来一直以为，我除了是个孤儿，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现在我却忽然觉得，我真的可能是个商业间谍。”

白子城的手猛然使力，将手中的钥匙猛地攥紧。

“你干嘛啊？快松手。”顾卿烟吓了一跳，眼睁睁地看着血顺着白子城的指缝留下来。

白子城这个人太狠了。

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因为白子城这个人……他对其他人狠，对自己更是。

就像是没有感的机器人一样，曾经有人这样评价白子城。

可是顾卿烟知道，白子城是个有感的人，甚至比很多人更有感。

他只是被人伤的太深了，伤的太惨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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