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激动。”班攀喝了一口茶，不温不火的道：“听我把话说完。”

张焕文望了一眼大燕儿，后者微微点了点头，张焕文这才坐下：“请讲。”

“你做生意是不是黑，我原本不在乎。”顿了顿，班攀接着又道：“可我现在要出手东西，就必须找个能给我卖高价的。况且做生意这回事，也谈不上黑与不黑，赚的多那是本事。”

“可不是吗。”张焕文一拍大腿，很兴奋的道：“班秘书，你今天来我这，那可就对了。”

“先别着急这么说。”班攀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缓缓的道：“这生意能不能做，现在还没决定呢。我既没说一定要在你这把东西出手，张老板也要确定一下东西是不是真的。”

“我看过了……”张焕文点了点头：“是真的。”

“可你连这东西的名堂都不知道。”

“不瞒你说，我刚才是怕东西来路不正，这才问问。”呵呵一笑，张焕文一字一顿的道：“这叫‘青釉贯耳旋纹瓶’。”

“哦。”班攀松了一口气，总算知道这东西叫啥了，可旋即又有些为难，因为还是记不住。人，能精通一样两样东西已经很了不起，能精通各个领域的那是天才加全才。班攀做秘书长时，全区各项指标数字有好几百，全记在脑子里随时能说出来，可听到这么个古玩名字却马上头大。

“不知道班秘书给这对瓶子开价几何？”

“不是我开价，是林市长。”

“对，对。”张焕文连连点头：“林市长开价几何？”

张焕文没回答，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大燕儿试探着问：“一百万？”

“别以为我一点不懂。”班攀拖着长音，缓缓说道：“龙泉窑的瓶子，这种造型的，品相又这么好，一个已经很难得了。如今凑成了一对，低于一千万，想都不要想。”

张焕文思忖片刻，商量道：“班秘书，能不能等我一下？”

“好。”

“我马上回来。”张焕文望了一眼大燕儿，转身出去了。

大燕儿马上给班攀倒茶：“班秘书，请喝茶。”

张焕文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给许发明打去了电话：“许公子，你好。”

尽管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殴斗，许发明在电话里的声音却很平静：“有事吗？”

“我是海天斋的掌柜张焕文。”

“你好。”

“你好，许公子……”张焕文笑了笑，试探着说道：“你要的龙泉窑，我已经找到了。”

“是什么？”

“一对青釉贯耳旋纹瓶。”

许发明的声音有点欣喜：“你是说一对？”

“对啊。”

“开价多少？”

“这对瓶子吗，是我帮一个朋友出手，也就不赚你什么钱了……”

许发明打断了张焕文的话：“直接说，多少？”

张焕文试探着道：“两千万，你看行吗？”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许发明像是在和别人商量什么，过了一会才道：“好吧，就这个价格，一言为定。”

“好极了。”张焕文深吸了一口气，欣喜的道：“那我把瓶子给您留着。”

“要不要交点定金？”

“我信得着许公子，不过按照行规，是要交订金的。”

“多少？”

“百分之五。”

“那就一百万。”顿了顿，许发明叮嘱道：“明天你来明远科技，我开支票给你。”

“好，好。”挂断了电话，张焕文回到里间，拍着胸脯对班攀道：“班秘书，今天咱们一见投缘，我就当是给老哥你帮个忙，也把这对瓶子留下了。”

“那我倒要谢谢你了，不过……”顿了顿，班攀一字一顿的道：“你最好找人检验一下真伪，不要把东西买到手之后发现是假的。”

“本来是不需要检验的，我信得着班秘书。”张焕文嘿嘿一笑，缓缓说道：“不过，既然班秘书这么说，那么我还是请人来检验一下吧。”

“如果检验之后是真的呢？”

“按照古玩这一行的规矩，如果再发现瓶子有问题，就算我张焕文倒霉。”

“好。”班攀缓缓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就这两天，我肯定联系人来鉴定，都是业内数一数二的专家。”

“班秘书，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大燕儿这时说话了，看着班攀若有所思的道：“林市长可不是差钱的人呢，为什么突然要把瓶子出手呢？”

“谈不上突然…….” 班攀摆了摆手，缓缓说道：“既然咱们很投缘，我向你们多透露一些，深州政界近期要有重大变动，林市长需要上下打点一下给自己谋个好位子……”

班攀接下来说了很多深州政界的秘闻，其中有一些事坊间流传许久的，还有一些是张焕文和大燕儿第一次听到。

黑道的消息素来灵通，尤其班攀经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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