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一起往。大雁都要往南飞了，我要和你一起往淮南。”

“不行。”看着少女脸颊垮下来，他解释：“你在这等我，我一个人回往，会很快回来。”

“我不。”少女摇头，“我不要和你离开，万一这期间那李少爷又来找我呢？万一我爱好上人家呢？”

少年气定神闲靠着栏杆却坚定。“那你就爱好他。到时候我往抢亲。”

“唐唐未来督军竟然做这样的事情。”少女兴奋完几句，垮下脸来又道：“实在你是不是感到，我往也不好，由于毕竟还有一个女孩子和你订婚，未来要做你的妻子。阿深，实在我知道这样也不好……但是，但是我……”

他一愣随机道：“我都没见过她，想必她也没见过我。是爷爷定下的。没见过的两个人又怎么会有情绪？退婚实在对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个年纪，万一她也有爱好的人呢。我只是在想很快八月十五了，你要陪外公过节。”

“你在我们家过了那么多八月十五，又陪外公又陪父亲，投桃报李，我也该陪爷爷和席伯母过一次对不对？”

少年沉吟一下，头脑转的飞快。

此往毕竟能不能和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退婚还是未知数，但若是让爷爷和母亲和她接触一下，或许是个好机会。

那时他还不知，这是他此生最懊悔的决定。

出了笼子的少女闹着走遍淮北，一路走走停停，一路青山绿水，小桥人家。

她常问：“阿深，淮南是什么样的？”

“嗯……淮南很好，四季几乎常青，雨天很多，只不过到了冬天不会下雪。”

“啊……冬天不下雪，那么冬天怎么和你打雪仗？……要不你考虑以后留在淮北？”

后来的淮南，下过雪。而那个少女却从没有见过。

他嘴中的淮南，她日后见了却是另一番风景与心情。少年时的炙热与赤城在那片下着大雨的灰烬中焚烧殆尽。

而那个笑脸明亮的少女也永远的留在了十八岁，永远的留在回想中。

俏丽衿贵，豁达热情，知书识礼，有着世间最美好女子的操行。

是淮北最尊贵的小姐，容不得任何人蹂躏。

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雨越下越大，守在门口的随从看不下往，冲出来，刚将衣服脱下，就看见浑身湿透的男子走进公寓。

他前些天迷茫，那个孩子毕竟怎么办，现在他知道了。

“轰隆……”

黎菀睁开眼，冷汗津津，怔了一怔看清窗前的人，颇是惊奇道：

“阿深，你怎么还没回往？……怎么那么湿，是淋雨了吗？”

她拿起帕子，想给她擦下，却被他把手握住，只是瞧着她，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

黎菀看着他的眼眶，皱起眉头。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还像是……哭过鼻子的？”

“嗯。”席云深点了点头，雨水顺着头发滴在脸上，水痕一道滑至下颚，又落在地上。他胡乱的甩了甩头发，笑了起来。“我怎么会哭鼻子，不过需要你哄哄。”

“嗯？”

“想和你饮酒了。”

“饮酒？”

……

“还认为淮南不会有我们那的酒。”黎菀失笑的看着羽觞，随即又看向外面道：“惋惜下雨了。”

惋惜下雨了。

假如没下雨，或许他们可以像十八岁之前一般在淮北爬上屋檐，一喝一宿。

惋惜这没有屋檐。

惋惜这不是十八岁。

惋惜这不是淮北。

惋惜这也不是过往。

黎菀沉默，惨白的脸颊涌现几丝红润。“不过很好了，我从来没想过还会有这样一天，值得了。”

她要喝下的时候，被他扣住，他看着她，眼神慢慢变得温和，黎菀有一瞬间感到，他回来了。

那么，放荡这一次没关系吧？

她摆手，轻轻抿了一小口。“你瞧，我只喝了一点，会顾着身材的。”

他笑，与她轻轻碰杯，一饮而下，她没有看见他眼睛里那抹复杂、又痛极了的眸色。

放下羽觞，他笑了起来，“嗯，不错，和以前一样，不枉我撬了明辉的柜子门。”

黎菀吃惊。“你撬了明辉的柜子门？”

他耸肩。“不然呢，要不然哪里来的这般正宗的淮北的花酒？他年纪小，现在又在军中历练，不能饮酒的。”

“这是谁规定的？你以前在军中的时候不也经常饮酒吗？”黎菀慢慢眨了眨眼睛，一阵困意涌上心头，打了个哈欠道:“你这是明摆着欺负明辉啊。当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上，似睡了过往。

“是不是想说，当了督军还不正经。”他持续道，看着窗外慢慢隧道：“由于以前有你护着。”

女子睡得昏沉，他将她放在床上，有水滴落在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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