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方才探子来报，今早在码头四周看到了宋之振。已经派我们的人跟上了。”

“本日宋之衡走，他这个做弟弟的倒是情绪深厚。”席云深看向九白，“我们现在过往，务必抓到宋之振。”

“是！”九白点点头，二人并肩而出，“先前，黄自是不是来席公馆找过少奶奶？”

席云深一怔，随即摇头。“晴好不会往送的。”

九白颔首，拉开车门。“好，走。”

夜凉如水，她实在早就该猜到到了，听着澎湃的海水声，她渐渐平复下来。码头上还有停靠的载人轮船，发着哭泣的声音。可是已经没有了她想见面的人。她坐在码头的桩子上，有些出神。

“您来晚了。”

晴好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晴好回过火往，却感到身后的车灯恰好照到眼睛上，苍白一片，被海风吹的头发飞舞混乱。

“少爷走了很久了。也等了很久。”

黄自走上前来，看着她，忽然凄凄地笑了：“席少奶奶，您真狠啊。”

晴好回过火往，慢慢闭上眼睛，一种类似心痛的情愫在她心里蔓延。

对不起。

黄自持续道：“即便如此，席少奶奶，少爷还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第二份诞辰礼物。”

风静静的吹着，黄自的声音安静到淡薄。

“看好小学，您知道吧？”

晴好一怔。听他缓缓道：“那块地是少爷自己出钱买下的，建立起的，和宋家财产无关，所以宋家被抄家的时候，这个处所就留了下来，这是地契。”

晴好抬眼，看着他手中的文件。“很珍贵，我不能要。”

“您要不要，地契上是您的名字。”

晴好错愕。

“我的……我的名字？”

黄自叹了口吻，看向远方。“少爷十几天前就改了名字，他早已经打算放弃淮南的一切了，除了您，除了您的生辰礼物。您或许不知道，他每年都给您筹备礼物。”

晴好接过，打来，似有千斤重。看到那龙飞凤舞的字写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她忽然就不懂了。

“为……为什么？”

“谁知道呢。”黄自叹气，苦笑。“少爷一直是那么别扭，又固执的人。不过您不也把所有积蓄都给他了吗？就当两清了吧。席少奶奶，我知道您很好，很优良。但请您日后莫要涌现在我家少爷眼前了。”

晴好握着文件的手慢慢缩紧。

“由于您的每次涌现，对少爷说都是劫。由于只能付出，却不能得到。您也知道，这不公平。”

“黄自，谢谢你，给我说那么多。”晴好将文件收好，福了福身。“以后，我不会打搅他了，再见。”

看着她的背影，她只要再走一步。

一步而已。

“席少奶奶。”黄自忽然唤她，晴好回头看着她身后的亮光，将她全部人都包裹在了光芒中，他微微一怔才开口。“或许，是该我说对不起。”

暗处的人一怔，疯了一般的扑了上来。

晴好还没来得及反响过来，就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巨响，她回头，便看到不知何时，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间隔她很近，捂着大腿在地上苦楚大叫。

在回过火往，就看见高大的人瞬间跑过来，抓着她的胳膊。

“你怎么在这！”

席云深凝着她，眼力很深，她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他放开她，随即蹲下往制服了倒地的男子，因着疼痛抽搐着，还在瞪着她。

“还我母亲……还我母亲的命！慕晴好……还我……”

那眼力沾了毒液，而他拿的匕首上也有一层白色粉末，被人夺过装了起来。

“他是……宋之振吗？”

九白点了点头，看着地下的人锁住了眉头。“你母亲逝世有余辜。”

宋之振挣扎着要起来，却因着从未受过这样大的伤，又很轻松的被居高临下的人制服，他抬眸扫了一眼晴好，又看向九白。

“送你嫂子回往。”

九白从错愕中回往，晴好朦朦胧胧地想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

终极他目收复杂的看着她，扭过火往道：“先回往休息，一切等我回往再说。”随即一声下令将黄自一同抓了起来。

晴好忙捉住他的衣袖道：“他没有伤害到我，只是说了话，别伤害他。”

席云深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更冷硬了些，“带走！”说罢便和带来的人一同上了车。

晴好略有些自暴自弃的看着那片灯光，眼眶还红。她不知道车里的人有没有看她，但她感到自己此刻必定又狼狈又丢人。而且不想解释，又奢求他能信她。

他……该是赌气了吧？他该是什么都知道。

九白叹了口吻，道：“嫂子，我先送你回往。”

晴好无意识地点头，头脑里再也思考不动任何东西。

到家的时候，佣人正在拆诞辰的彩带和装饰。

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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