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点了点头，把眼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不错，就是这个人，陆炳，看来你也对此人有所留心，不然不会我一提他，你就想到这个人，怎么样，你对此人的身份底细，有没有什么情报？”

陆炳的眉头一皱：“沧行，你把我们锦衣卫当成什么了，包探听吗？我们的任务是监控朝臣和边关大将，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对每个跟这些人有接触的家伙都跟踪调查吧，何况那是三十多年前只在沐朝弼的成人礼上涌现了一次的人，后面我只知道沐朝弼为此人建了不少宅院，而此人的着落和身份，始终是个谜。”

李沧行不信地摇了摇头：“以你陆总指挥的警觉，对于这样持了严嵩的先容信，前来与沐朝弼接触的人，就没有一点兴趣？就不想往查查沐朝弼给他建了这么多庄园宅院，是要了做什么的？”

陆炳叹了口吻：“沧行，你有所不知啊，那时候正是大礼议事件刚刚结束的时候，朝中一大半的官员都被贬官放逐，连内阁首辅杨廷和，都给逼着致仕回家，我当时还不是锦衣卫总指挥使呢，只不过是个佥事罢了，接到的任务也是往监督几个给放逐到西北边关的官员，沐王府的事情，还是我听我同寅说的，我并不明确这事。”

“再说了，这些朝中权贵，一朝失势被放逐外地，那些处所大将为了巴结这些人，都会给这些人盖宅院和庄园的，以图以后有一朝这些人东山再起后不忘了提携自己。沐朝弼父子只不过是按常理行事罢了。事后云南站的锦衣卫也曾暗中查探过这些庄园的用处，创造多数是闲置或者是出租。并无违禁之用，也没有什么机密的非法集会。过了几年后，就不再监督了。这完整是按着锦衣卫的章程行事，没什么问题。”

李沧行点了点头：“本来如此，可是陆炳，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作为朝中政斗成功者的严嵩，要给一个给贬到云南的人专门写信，请沐王府对他有所关照呢？我听说本来严嵩也是杨廷和的门生，最开端是站在杨廷和他们那边，以礼来压服天子的。可是后来看风向不对才背叛了杨廷和，站在天子的这一边，以他的老奸巨滑，这时候脱离跟杨廷和一伙人的关系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写信呢？”

陆炳微微一笑：“沧行，你就这么确定那个什么山中老人是由于大礼议事件给免职的官员吗？假如此人现在还活着，离当年都过了三十多年了，可见他当年也就是个二三十岁的小子，不可能官居要职。严嵩又怎么会为这样的人专门写先容信呢？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人是个名满天下的才子，或者。。。。”

说到这里时，陆炳的眼睛忽然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几乎要说出声来，刚说了一个字出来。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改用密语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山中老人。不会就是严世藩吧！”

李沧行也心中一动，回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很有可能，只是那天跟我对话的那个山中老人，给我的感到却有点奇怪，并不象严世藩，倒不是说他说话的声音不对，以严世藩这样的高手，转变自己说话的声音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严世藩和我也接触过不少次，那种与生俱来的狂妄和目空一切的嚣张是改不了的，但和我接触过的山中老人却不一样，仿佛胸中布满了一股怨毒与恨意，就象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陆炳微微一笑：“这么说，你见过那个山中老人了？说说这具体的情况吧，看起来这次你找我，就是为了这山中老人的事吧。”

李沧行沉声密道：“你猜对了一半，也不完整是为了他的事，不过这确实是我今天找你的目标之一。我来云南之后，就往打草惊蛇，找了那滚龙寨的杨一龙和扣虎塘的马三立，却意外地创造，杨一龙固然是已经投奔了沐朝弼，可是马三立的背后，竟然是这个山中老人。”

陆炳的脸色微微一变：“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看来这小小的云南，倒是有各路神仙啊。沧行，以你之能，应当能跟踪查到这个山中老人的身份了吧。”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有，这个山中老人暗躲自己身份的本事，实在是匪夷所思。”他接着把那天和山中老人镜湖小屋中见面与对话的事情跟陆炳具体地描写了一遍，听得这位天下头号特务头子也咋舌不已，脸色一变再变。

听完之后，陆炳才叹了口吻：“想不到那传说中的万里传烟之法，居然是真的，还给这山中老人学了往。”

李沧行疑道：“什么万里传烟之法？”

陆炳若有所思地密道：“我也是曾经看过一本古书上记载的，这是上古的道家法门，传说还是姜子牙之类的半神留下来的呢，可以以意念和真气，在相隔很远的处所同时点两柱香，然后通过神秘的咒语与法术，通过某些道具，比如你所见的那些铜镜，来看到远处的景象，而他自己也能把自己的身形幻成那些烟柱，给你看见，只是这个人显然没有神仙的本事，所以传声还是要通过那种铜管，而不能直接靠着那些香火产生的烟雾来传形发声。”

李沧行倒吸一口冷气：“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法术？太可怕了，这么说来，练到必定的境界，只需要留下这种香炷什么的，就可以监督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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