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面塑(5)(1/3)
作品:《大时代的梦》七月十五家家做面羊,上坟祭祖,馈赠亲友,是山西民情风气的一大特点。
从传统风气讲,七月十五称为“鬼节”,源于佛教“目连救母”的传说:佛祖释迦牟尼弟子目连之母生前不做善事,逝世后灵魂坠进饿鬼道中,食品进口既化为烈火,其苦难忍,目连求于佛,佛祖告他于七月十五日做盂兰盆会,置五味百果,靠众佛僧之善德以超度亡魂,拯救其母。
此说又与我国道教中“地官赦罪”之说相融合,深深地影响到大众生活,于是形成了每年七月十五百姓都蒸做面羊贡祭祖上坟的风气。实在七月十五祭祖本意正象《东京梦华录》所说是“……乃告祖秋成之意”,是一种祈看丰收的愿看。
富有宗教意味的鬼节,发展到后来已全无鬼的踪影,已是一种人与人的祝福和情绪融合的节日。
节日前几天,乡村的巧妇们三个五个聚在一起,发好精致白面,家长理短谈言笑语中,搓的捻的,剪的压的,一扎一挑,盘枣点豆,一个个活物生生从手下蹦出:急蹦的兔、憨威威的虎、绵善善的羊、活溜溜的鱼、狮子,小猪、小鸡、小狗,每个物象身上施之于智慧,注之于情爱。待饧好上锅急火蒸出,一个个白白胖胖,鲜嫩机动,娇态可掏,然后点施图画,打扮齐整,便成为馈赠亲友的最好礼品。
晋北风气送男孩为羊,羊为祥瑞之阳物。送女孩为鱼,鱼属阴,是为顺乎阴阳秩序之作法。晋北的面羊造型浑厚饱满,内蕴力极强,又加之身上点线的对照,使之极富汉魏作风,这与当地历史文化和地理环境有关。
晋南的走兽花馍造型琳珑精巧,神态狞厉,设色浓郁。所谓面羊本质是代称,飞禽走兽实在什么都有,还有组合的十二生肖,二子戏桃,五子争腚等。
定襄的“面羊”更以其饱满挺秀,浑厚博大的造型力度而享誉中外。形制大至三、五斤白面一个,小至三五寸之间,视馈赠对象而定。在造型作风上正确地把握住了随便性这一特点。
在简括整体的形体上以梳子、锥子等器物压出点、线或以面做成精巧的纹饰,形成一种力度上的强对照,极象汉霍往病石雕上刻线的运用。
制作技巧上把握了良好的分寸感,做成形但不做足,留给面的自然饧发和蒸气来完成作品,以充分施展面的特征,体现面的质感,自然天成、朴素浑厚、令人爱不释手。
特别是一种叫“辩不清”的造型,几个小胖娃娃缠身交臂盘在一起戏耍,使你辨不清是谁的胳膊谁的腿,只看到一组精巧的造型,精尽的构思,让人赞叹不已。
在岁时节令风气中面塑充当了举足轻重的角色,在人生各个展现生命意义的仪式中,面塑更有它不可代替的地位。
满月,是人来到世界上的第一个比较隆重的仪式,其时面塑也颇为讲究。霍县一带,外婆要做一个直经尺余的叫“囫囵”的食品,上有精致的十二属相造型,孩子属什么,就在那个属相上点一个红点,谓之“点头脑”。
“囫囵”中间放置精巧的龙、凤或虎头叫龙凤呈祥或猛虎驱邪。送与孩子,分给来探看庆祝的亲友吃,取免灾之意。晋北人家则多做花馍,叫“桃”,外形似**,**点红,馍上装饰各种花草,纹饰吉祥图案。
桃在古俗中本为驱邪之物,谐言“逃”,意为免灾。做成**状,表现成熟,是乡村民俗母性特点的一种隐喻伎俩。到孩子周岁时也要做类似的大花馍馍或十二属相,造型或拙或巧,或雅或俗都随处所而变。
婚礼迎娶之俗历来是极为隆重的人生大典。俗语道“结婚胜如小登科”,晋北风气,迎聚之日早上新郎新娘各自吃一对“欢鱼吉兔”,洞房门顶上放一对用红线连在一起的面兔以象征玉兔金缘。
实则兔之本意为虎,是民间镇宅驱邪的护佑之神。婚礼面塑必提及忻州、定襄、原平、代县一带的“宫食”,一般要三、五斤白面做一对,大部分造型是玉兔驮仙桃,金鱼背石榴,上面精塑十二生肖造型,细加点缀,造型生动,情趣悦人,五彩缤纷,鲜丽明快,线与面、点与块、塑与画、拙与巧的联合与对照,形成强烈感人的艺术效果,加强了喜庆的气氛,丰富了民间婚俗的内容,更为民间艺术增长了俏丽的一枝。
老人们年至花甲,晚辈们惯常要为之祝寿庆祝,庆祝者蒸做俏丽的大寿桃以祝贺老人健康长寿,表达对老人们的孝敬之心。
宗教的教义告诉人们,当每个人促走完自己可以感知的人生之路以后,人的灵魂将在另一个世界得到永生和升华。因此,人们将葬礼的种种程序展排得格外的隆重和复杂。这是一种对人生意义的赞扬和确定。
这项运动中的重要面食供品,视亲近程度而差别不同情势,有“大供”,“小供”之分,直系的儿孙之辈所做的大供又叫馒头,圆形上面饰以明快简洁的花瓣,插上枣花,源于古时三牲祭奠之遗俗,其他亲朋则敬奉类似蛇盘盘的小供。
定襄宏道一带则要塑出几响—个甚至上百个的面塑人物系列,戏剧人物、天神、地官等等,再以彩纸作点缀打扮。所不同的是在五官刻画上用色甚怪,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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