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的书童叫小饭，这个不伦不类的名字还是韩方起的，由于他听小饭自己说家里穷，从小就没吃饱过饭，所以韩方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盼看他以后能天天吃饱饭，他比韩方大不了几岁，被关了几天已经瘦得形销骨立，见了韩童便激动得热泪盈

眶：“大少爷您可来了！小的是冤枉的，小的没有杀二少爷！求求您帮我向夫人说情啊！”

韩童安抚他：“我知道，你别着急，夫人这两日身材不好，我们都不敢往刺激她，你先委屈一下，在这里待几天，我会让他们多给你送些吃的来，等夫人心情平复一些，就没事了。这两位是朝廷派来的大人，为了调查小方这桩案子的，你配合些，问什么你都要如实答来，假如你是清白的，这两位大人自然会还你一个公平。”

小饭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陈子杰对他说：“你将那日陪韩方出门的始末原蓝本本仔细说一遍。”

小饭平复了一下情绪，回想了一下，就道：“那一日，我们和往常一样出门，小婵喊了二少爷起床，伺候他洗漱吃饭，我就在外头等着，约莫寅时三刻出的门，少爷看上往精力很好，也没有什么不妥，出了门之后，少爷上轿，我就在旁边随着……”

陈子杰打断他：“你们出门前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小饭道：“有有，碰到了周姑姑。”

陈子杰：“小周氏？你们老爷的表妹？说仔细些。”

小饭说道：“对，就是她，周姑姑跟二少爷说了一会儿话，二少爷吃饭吃得快，袖子有些褶皱，周姑姑还帮二少爷收拾好。”

陈子杰问道：“她平日与你们二少爷情绪如何？”

小饭说道：“挺好的，二少爷很爱好她，不过夫人不爱好周姑姑，所以不准二少爷往找她，还吩咐我们平时要看好二少爷。”

这与韩童说的是一样的。

小饭又说道：“但是遇上了周姑姑，二少爷还是会与她打招呼，周姑姑知道夫人的心病，并没有专门来找二少爷，只是有时候会趁见面的时候送二少爷一些小玩意。”

陈子杰问道：“什么小玩意？”

小饭说道：“吃的玩的都有，有时候是在外头买的云片糕，有时候是她自己缝的小布鱼，二少爷都很爱好，他还让我们要帮忙偷偷瞒着夫人。”

陈子杰问道：“那天你们出门之后，又碰到什么人吗，肩舆可曾中途停下来过？”

小饭摇头：“不曾，出了门之后就一路到宫门外面了，我看着二少爷被宫里的人带走，我就回来了，本来说好是要傍晚再往接人的，谁知道，谁知道少爷就……”

陈子杰感到没有必要再问下往了，他看向韩童：“我们想往见见小周氏。”

韩童点点头：“请随我来。”

小周氏显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她迎出来的时候，双目通红，我见犹怜，从年纪上看，确实要比林氏年轻一些，也难怪林氏会对她戒备甚深。

小周氏听韩童先容了陈子杰他们的身份，先朝他们行了一礼，然后道：“寡居妇人，蓝本就不祥，若不是我总往看看小方，说不定小方也不会失事了。”

陈子杰自然没有安慰她的任务和心情，直接就问：“我听小饭说，韩方失事确当日，在他出门前往宫中之前，你曾见过他？”

小周氏点头道：“是，那会儿我筹备往前院给姑妈请安，正好就遇上了小方，我知道表嫂不爱好我与小方多接触之后，也没怎么往找他玩儿了。但是小方这孩子引人疼，一碰上他，我就忍不住要逗逗他，跟他聊上一会儿。那天我就跟小方说了一小会儿话，大约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当时小方的书童小饭在场，我的侍女腊梅也在场。”

她说的腊梅，就是站在小周氏身后的年轻婢女，跟韩童差未几年纪，低着头，双手交握搭在腹部，见小周氏说到自己，腊梅就朝陈子杰他们行了行礼。

陈子杰看了她一眼，重新看向小周氏：“你还帮韩方近身收拾过衣裳，对吗？”

小周氏愣了一下：“对，这，这有什么关系吗？”

陈子杰没有作答，只说道：“我想看看你的房间，可以罢？”

小周氏看着陈子杰，惊愕交加：“大人，大人这是猜忌我吗？”

陈子杰淡淡道：“是与不是，先看了再说罢。”

小周氏咬着下唇，一个女人被人搜查屋子，实在是莫大的凌辱，而且这本身似乎就向外人转达了一些讯息。“若是我不答应呢？”

陈子杰看向唐超。

一直在旁边充当布景板的唐超出场了，跟陈大人配合无间的他立马狞笑道：“现在让我们搜，还是等我把你带回刑部再搜，你自己选。”

陈子杰暗暗地朝唐超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刑部的官员，这句话从刑部人的口中说出，效果是十倍加成的，若是让陈子杰自己说出来，那就毫无威慑力了。

小周氏的俏脸一下子就失往了血色。她往后退了两步，腊梅连忙扶住她。

小周氏盈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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