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与刘威合租的住所，刘威不知去向。

迎接他们的，只有小狗团子。

“你说那个血色红十字，代表什么意思？”谢信做到的客厅的沙发上，看到茶几上还有刚刚由于赶着出门没有被吃完的面包片，便伸手取了一片，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下肚去，缓解了一点饥饿感。

林静姝红了眼睛，伸手一把将剩余的面包全部抢到手，说，“关于红十字，根据我在医院这几天的观察，那应该是人间医院的标志。而乌阳正是医院的护士……”

小狗团子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吃面包，殷勤地摇着尾巴，试图分一杯羹，但想要从饿死鬼林静姝那里得到吃的可不容易。

林静姝注意到了它，丝毫没有分享的意思，而是抬起一只脚，轻轻地将它推向了一边：“去！没你的份！”

小狗可怜兮兮地叫了两声，以示不满，随后离开，走到离钢琴不远的地方趴了下来。

“对它温柔点……可惜齐晓飞还没有把所有的信息传达出来就已经头一歪死掉了，不然的话……”话说到一半，谢信突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林静姝一边吃面包，一边奇怪地问。

谢信没有说话，而是歪着脑袋看她。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林静姝被他看得有点莫名其妙，想了想，伸手撕下一小片面包，递给了他，“这些给你，剩下的都是我的！”

谢信拒绝了她的面包，依旧歪着脑袋。“记不记得齐晓飞临死前脑袋突然歪了一下？”

林静姝楞了一下，“你是说：它脖子上可能有伤？”

谢信摇摇头，“不，我观察过，它的脖子是完好的，如果有伤，应该一开始就是歪着头的。”

“或许是他精力耗尽，撑不住了呢？”

“不对！他刚歪下脑袋的时候还没死，坚持了一段时间才走的。”

“哦？那你的意思，它这么做是想传达什么信息？”

“这正是我想说的。”谢信歪着头说，“它原本嘴巴叼着的，是一个红‘十’字；但等脑袋歪过来之后，那个‘十’字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

“不错！”

“你觉得这个‘’该怎么理解？”

谢信沉吟了一下，说，“‘’，可以是英文字母，也可以是个叉号……”

“叉号，红叉！”林静姝笃定地说，“应该是这个符号，它是想说：错，他在说谎！或者说，杀了他，他是个恶棍！‘红叉’有杀人的意思吧？”

谢信将头摆正，点了点，“看‘齐晓飞’的样子，以及它‘临终’前的表现，我个人认为，赵海龙在说谎。”

“我同意你的猜测，赵海龙在说谎，齐晓飞很有可能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这凶手，大概率是赵海龙。”

“那么，他为什么要下手杀齐晓飞呢，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你怎么看，静姝？”

林静姝秀眉微皱，陷入沉思。

思考良久，她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会不会是这样，他们两个的角色应该互换一下：赵海龙才是捡尸者，而齐晓飞其实是劝阻者？”

谢信的眼睛亮了起来，“继续说。”

“理由：第一，根据目前已知的信息，赵海龙、齐晓飞二人虽然同时来这座城市打拼，但赵海龙比较油滑，齐晓飞比较老实。所以混了几年，赵海龙全款买了一辆私家车，而齐晓飞脑筋不够灵活，这几年一直从事快递、外卖等行业，见识也少些。赵海龙刚刚也说过：他曾经带齐晓飞去酒吧捡过几次尸。”

“所以，当有目标女孩出现时，我认为，先动心思的，应该是经常干这种勾当，对此驾轻就熟的赵海龙！”

谢信点头，“第二呢？”

“第二，我想我们可能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在赵海龙接到齐晓飞之前，他被刘威以及那帮老师痛殴了一顿，虽说并不致命，但估计也不会很轻，应该会有些痛苦。”

“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正常人应该不会有捡尸的念头，甚至说都不会注意到路边醉酒的女孩子，因为身体上的疼痛会吸引大部分的注意力。”

谢信皱眉说，“但他之所以被打，正是由于不小心碰到了那个女孩，所以他不是没有可能起报复的心思。”

“我也这样考虑过，但仔细一想，依旧有点不合情理。”林静姝说，“就算他认出来乌阳，有心报复，但你觉得，换做是你，刚刚被一群人拳打脚踢，浑身是伤，会转过头来再去做那种事吗？动一下都要牵动伤口，硬不硬的起来都难说！”

谢信拍了拍手，“嗯，有点道理。”

“所以，我觉得事情的真相最有可能是这样：赵海龙见到喝醉了的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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