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狼窝。”听完张马的诉苦，舒婷出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的她穿着职业装，踏着拖鞋，一头大卷发随意的扎起来，正如从前无数个晚上一样，正在厨房里烹饪着各种食材，给张马一个忙碌而温柔的背影。

但张马却没什么心思慢慢欣赏，咬了口苹果马上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山集团的股权转让本来就是我姐和我姐夫两个人的意思，董事会的老人们在我姐夫制定的规则下不能直接收购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但并不表示他们会放弃这些股权的争斗。”

听完这话，张马若有所思的咬了口苹果：“所以这些董事会在打我们这四个新董事的主意，而与此同时高阳他们几个也正想着把金山集团瓜分？”

舒婷端来做好的鱼香茄子，心翼翼的放在餐桌上，然后转身回到厨房“现在的董事会表面上风平浪静，一团和气，其实都在打着各自的心思，用不久多久就能咬的头破血流。”

张马长叹一口气：“只能希望他们不要误伤我了。”

“马哥不愿意和高阳他们站在一起吗？”

“你呢？”

舒婷等着锅里的油热，拿着木勺子转过身，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看来马哥依然心里有芥蒂，觉得我姐夫刚刚离开就买他公司的股份很不够义气，而瓜分我姐夫的公司就更加不道德对吗？”

“我知道听起来似乎很幼稚。”张马撇了撇嘴：“但我的确不愿意参与到这些事里。”

舒婷笑了笑，转过身去继续忙碌，一边：“高阳他们统一战线是早就商量好了的，而之所以都瞒着马哥，就是因为知道你会有这种想法，不愿意和他们串通一气。”

“所以呢？”

“所以他们可能并不是一定要把马哥拉到他们一边。”舒婷到这里顿了顿：“但同样，知道马哥因为我姐夫所以对金山集团有复杂的感情，那些董事会的老人们也会尝试接触马哥。”

张马倒没想到这一层，听舒婷一，马上皱起眉头。

“他们可能会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利用马哥心里的顾虑，或者用某种办法向马哥施加道德层面的压力，迫使马哥不会站在高阳他们那一边。”

听到这不出意外的话，张马苦笑。

“但仔细起来，马哥和高阳关系不浅，跟赵广志也是不错的伙伴，和刘长卿我就不提了，总之马哥和这三个人关系都很不错，董事会的那些老人不可能没有打听过。”

“所以他们对我的态度，和高阳他们对我的态度一样，都是能拉拢就拉拢，就算拉拢不来也不让我进入对方阵营，对吧？”张马撇了撇嘴，又咬了口苹果：“起来都不会强迫我，但处境绝对不算安全。”

“对。”舒婷又坐好了一个汤，满脸幸福的端过来放下，然后用手擦了擦鬓角的汗，接着：“作为两方人马争夺的焦点，马哥稍微偏向任何一方，都是非常危险的，所以最安全的做法是保持好平衡。”

“不偏向任何一方，同时也不得罪任何一方？”张马苦笑：“你觉得以我这性格能做到这么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事吗？”

听到这话，舒婷取下围裙，坐在张马的对面，却并没有请张马动筷子，而是微笑着看着他。

“干吗？”张马愣了愣，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诡异起来。

“马哥想到了？”

“了半天……”张马眯起眼睛：“你是想成为我的代表，进入金山集团董事会？”

舒婷羞怯的低下头。

张马叹了口气，看着舒婷：“你不用这样的。”

舒婷抬起头，大眼睛看着张马。

“昨天还听你抱怨，北斗网络那边对你的安排听调不听宣，对柳絮却忠心得很。”张马无奈：“是不是觉得柳絮在北斗网络那边威信很高，你也想在金山集团那边占据一席之地，和她之间平衡一下？”

听到这话，舒婷一脸可怜：“马哥也不是没看到柳絮平时都怎么欺负我的，总觉得她自己比我在马哥身边的时间更久，整天趾高气昂，我再不平衡一下以后一定会被她欺负死的。”

“我可没见柳絮平时怎么欺负你了，就算斗斗嘴你也没忍气吞声过，这几天没少打架吧？”张马翻了个白眼：“整天明争暗斗的，人家金山集团董事会是个狼窝，我那办公室也快成战场了。”

听到这责怪的话，舒婷嘴一瘪，低下头拿起筷子，不高兴的戳着碗里的饭。

“再戳就戳成粥了！”张马狠狠叹了口气，然后：“行吧行吧，你去。”

“真的吗？”舒婷抬起头，眼睛发亮。

张马瞪了这丫头一眼，然后无可奈何的：“其实就算你不提，我也正想着要找个代表我的人进入董事会。”

舒婷不解：“为什么？”

“高阳成为我的债主，赵广志和柳伯父都和我关系不错，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要把私人交情带到生意场上，但我如果不露面，这一层人情关系，在代表我出席董事会的人那里，就不大好使了对吧？”张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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