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道回府(6/7)
作品:《霸俏狼烟紫芦花》“黑”可顺利放行,确保平安无事。其实,那往往不过是一种“空头支票”,敲竹杠子的骗局。不过,没有却心里不蹬底,忐忑不安,遇上匪徒害怕其以无票子为由借题发挥肆无忌惮地敲诈勒索,所以,明知是花了冤枉钱却因着难以蠡测的犯险隘**威无可奈何地当着冤大头。
安渔庭常年在湖上做着娶亲送喜的生意,虽说是民间历来都认同“婚轿颤悠锣鼓敲响,来往人等无论大小都得避让。”的说法和风俗延展,但地头蛇们却往往市侩涂鸦地以沾喜气吃喜份子为名更变本加厉地推销着自己制作的“票子”,捞取不义之财。那些“票子”大小不一,一般为宽二寸、长三寸左右,纸片上印有“天官赐福、顺风得利”等字样,落款书有开票者,也就是“匪首”姓名。由于匪祸四起,渔农们购得较为大股之匪首卡片或可侥幸免遭掳掠,所以,最初一船只买一票,后来,安全仍得不到保障,一船须购数张票,甚至十余张,其代价每张八万元至五十万元旧币不等。大伙常年累月在锦秋湖里使船运货做生意,虽然无辜被揭了一层皮,可若是再生不出什么麻烦,也就认了,烧了高香,可往往就是土匪们出尔反尔,胡作非为,渔农们尤其是买卖人不免提心吊胆,苦不堪言。
“哎!……伺候着吧!”安班主迎着早晨潮湿的风叹了口气,又抬头眯缝着眼看看天,忧心忡忡地蹙着额眉鹅疙瘩。
安班主思虑忌惮着,他开始盘算,若是碰上不讲理齁着了的‘吃打饭’(黑话:土匪)的,大不了按着他们敲诈勒索的游戏规则把全部的“票子”甩给他们,赎得自己脱身而去应该是没问题的。眼看着快到家了,“票子”一张没破费,土匪一个没遇上,大伙脸上宽慰了许多,消停了不少,心里暗自庆幸一块石头总算快要落地了。
但是,凡事都有个意外,这次他们很快就要摊上了麦芒扎到针鼻子里的事了。
“‘票子’用不着了,收起来吧!”
安渔庭拍了一下塞着“票子”的上口袋说了声:“土地公晒太阳去吧!”
大凡要出差劈头了,人的言行往往也在作祟磁场的推引下,激发出内心那些夹生骄枉等不适想法来操纵着你冒出出格的谵语妄行来,多年丰富经验道业深厚的安班主平常没见有啥狂言杂语的,这次不知怎的就闪出了这句来,本来他要表达的是暂时可以歇着了,而晒太阳却有不恭的意思,它通常指的是叫花子要“饱”了肚子,闲着了,到太阳底下去晒着,顺便挠痒痒,逮虱子什么的。恓惶时刻,最怕邪气铺张,一语成谶了不得。所以,结末的教训是一事当前首要的是即使以往言行不上讲究,今次退一步也理应狷洁自爱,权且当哑巴,闭紧嘴皮子,颐和淑正养真元之气的。
可就是偏偏在家门口子上竟然也撞见鬼了,不是中国鬼,而是东洋邪鬼。
不到一袋烟的空儿,鬼子的汽船又气势汹汹地横冲直撞尾随上来,这次比上一回更肆无忌惮,挑衅捣乱,歹意祸心暴露无遗,刮擦着领头的彩舫左舷呼啸窜过,站在甲板上的士兵朝天放了两枪,看到在波浪中饱受折磨的民船,侵略者们竞相拍手发出**的嘲弄和哗笑……
胡闹归胡闹,可小鬼子毕竟没伤着咱们啥,拉毡安班主那颗悬吊的心就放下了点。然而,正当他鼓起一口气,准备让手下把唢呐吹得更欢快热闹一些的时候,一件令他大惊失色的事到底还是难以躲得过了。
“他奶奶的,真是怕啥,啥还就偏来了呢!”安渔庭愁眉紧锁阴懑满脸地说道。
“嘟嘟嘟,嘟嘟嘟”一阵船体发动机嗡嗡隆隆的噪鸣伴着尖厉的赖辣破丧的汽笛嘶咽,像一匹脱缰的野骡子斜刺里猛不丁横冲直撞过来,又似沉寂的子夜里鬼哭狼嚎似的猫头鹰遥相呼应发出诡栗幽噀的咕环吼叫。煞黑畸裂的轰轰的马达声,拉着扫把状之乌烟瘴气,像骤雨前甚嚣尘上的凉风狂乱裹挟着柴草的鼓荡袭掠,傲慢的喧唳、放荡的声索和乘百年屈辱宿疾初愈、积弊艰兴、式微困崛,国共内战之混乱危机,一朝奸佞得势逞凶,蹂躏中华大地的魑魅阴谋之鄙夷猥琐的征服感、罪恶生狞的快慰感、虚妄癔疯的优越感、淫威横鸷的满足感、罪恶滔天的狂躁感,全都淋漓尽致变本加厉地瘟疫一样戾气肆虐、秽污满溢,不禁让人惊愕作呕、龌龊生瘆爆出一层怪异的粗砂纸般的鸡皮疙瘩来。由于巨大的惯性指向和带动,汽艇赶来的排浪峰拥叠至撼掀冲撞得迎亲船队的三支中小木舟,即将遭受灭顶之灾一样几乎失去控制地剧烈摇晃、颠簸起来,甲板上的脚床子、腰鼓、水壶碗等零碎物品纷纷稀里哗啦滚落到了河水里,吹手抿鼻子贾果先是身子往前张了一个趔趄,继而又摔倒在一边,他急忙双手抓住缆绳,一屁股没坐住,腿脚已经耷拉到了水里,心爱的唢呐一咕噜被震得掉在船舷上弹进了河里。他惊慌地抬头巡看时,船上的人们忙乱中各自抓拿能摸到的把靠部件自保,大红花轿尽管固定的结实但一个劲地前后逛荡、颤悠着,差点没把姥姥从里面磕出来。“咚咚隆隆”,汽艇的铁壳船撞击和摩擦着迎亲画舫的木头船体发出沉闷重甸的一连串的触搡划拉声。
轿夫艄公们只觉得眼前“呼啦啦”一下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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