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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敢补天裂》他姓杨名墨斗,自从他懂事开始,他就嫌弃父亲给他起这个“墨斗”的名字。
起什么名字不好,竟然给自己起个“墨斗”的名字?
父亲他又不是文盲,听奶奶说他也念过几年的学的,既如此,何必起这么个掉牙的名字?
墨斗?那是木工手里用的工具呀!主要是用来画长直线的玩意儿。就连做棺材的时候也用墨斗。如此,这墨斗能是好玩意儿的东西吗?
你看它那外表,土不拉几的脏兮兮的黑乎乎的龌龊得很啦!
形状也是忒简陋,一个手摇转动的木轮加一个小竹筒。那木轮是用来缠墨线的,竖起来放;小竹筒是用来放棉纱或海绵并倒入墨汁的,躺着放。
这种简陋的玩意儿,别说大人能做的来,就是小孩,只要他想做,也是可以做得出来的。
杨墨斗对那玩意儿简直不屑一顾,从他知事起就懂得做大刀啊手枪啊弓箭啊弹弓啊什么的,稍大时候就连汽车都做得出来了。
虽说汽车的轮子也是四个,只不过这汽车是单人座的,只不过没有动力不会自己走,需要另一个人在后面推着或在前面用绳子牵着才能行走而已。
当然,这汽车也可以不用外人推或牵的,只是必须把它放置在陡坡或者用自己的双脚在地蹬着走。
……
总之啊,墨斗这玩意儿不仅不大气,而且还使人嫌,可是,就是这么个东西的名称便成了自己的大名,实实在在令他失望透顶。
随便起个带“刀”、“剑”、“枪”、“车”什么的,哪个不比“墨斗”好?比如叫“大刀”、“飞剑”什么的都可以呀……
有他这样当爸爸的吗?!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小小的杨墨斗每每想到这,总是这么责怪他的父亲杨安仁。
即便意见很大,但他却不敢在父亲面前埋怨,顶多在奶奶面前说说。
父亲是严父,很凶的,他打哥哥天禧的时候,小墨斗那是亲眼目睹过的,不是仅仅的一次,而是好几次。
大哥只比他大八岁,要承受父亲的木棍、木块、扫帚把等的狠打猛击,那情形简直惨不忍睹啊!皮皮都打翻了,红红的血都流满了双腿双脚……
奶奶每每听见他埋怨父亲给他起得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苦笑着宽慰他说:“村里还有人叫猪妹、牛弟、狗蛋什么的,他们比你这墨斗更难听,你的算好的了……”
奶奶说的也是,村里头确实有那么几个人的名字忒难听,但他小小年纪就觉察到那些被起作“猪妹”、“牛弟”、“狗蛋”名字的人,个个都不是什么英雄,在他看来都是很没本事的人。
你看那个叫猪妹的男人,脸的五官都挤兑成一堆,活脱脱像猪脸一张;那个叫牛弟的男人,就生一张牛脸,高大的颧骨,尖尖的下巴,都老大不小了还没有找到媳妇……
一联想到这些人,他越发的恶心,恨恨地反驳奶奶道:“那些人都窝囊,没有一个本事的!我不要这个墨斗的名字……”
“你叫墨斗,以后去做木工,不是很好吗?”奶奶笑着说,“餐餐有白米饭和肉吃,午下午还有两餐点心……”
听到白米饭和肉,对于小墨斗来说极具**力,他愣了下,咽了下口水,但瞬间过后却又豪情壮志道:“我要做解放军打敌人,要当公安抓坏蛋……
“我要像评话先生说的英雄豪杰那样厉害,会飞,一拳就把人揍扁了,一脚就把人踢飞了……”
小小的杨墨斗说罢,闭紧一只眼做开枪射击的姿势,继而换成劈刀等姿势,然后攥紧拳头猛力向前打去,再跳起,再踹脚……摆弄的不亦乐乎。
奶奶核桃般的脸笑得看不见眼睛了,小墨斗得意洋洋,仿佛自己就是解放军、公安,或是古代的英雄似的,自傲得很。
这时,在里间准备做兎栏的父亲喊话了:“墨斗,你看见墨斗了吗?”
“墨斗在这里!”小墨斗甚是气恼,赌气地回应。
“拿进来。”父亲催促着喊道。
“你自己把墨斗放哪儿了?墨斗这里没有墨斗……”奶奶冲着里间的父亲说,扬起手做出要打小墨斗的姿势,“你怎么骗你爸啦?你讨打呀你……”
奶奶话音刚落,父亲的训斥声便起:“墨斗!进来!”
奶奶似乎觉得小孙子可能要挨打了,就走到里间的门槛处,跟她的儿子说:“你自己再找找,他没拿……”
“这忤逆!”父亲骂着,“进来,墨斗,听见没有?!——竟然骗我啊?!”
小墨斗怯怯地走近奶奶身旁,偷眼看父亲的脸。
此时的父亲黑青着脸,瞪大眼睛似乎要吃了他似的,吼道:“过来!”
奶奶担忧着,抚摸着小墨斗的大圆头,跟他说:“赶紧跟你爸说‘错了’……”
“我又没有错……”小墨斗小声辩解道。
父亲顺手拿起一块有巴掌那么大的木板打在旁边的板凳,低沉地吼道:“你敢说你没错?!”
“爸,你刚才问我看见墨斗没有,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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