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眼角的泪水，深吸了一口凉气。“撒旦，最后，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段浪尽量克制住自己，问。他内心，却早已经犹如千刀万剐一般的难受和煎熬了。

“你，爱我吗？”尤金妮问出这句话，面色绯红，羞涩无比。

“爱。”段浪说道。

“谢谢。”水汪汪的蓝色眸子，死死地盯着段浪，一分一秒，都舍不得分开，几滴晶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尤金妮缓缓起身，抓起两个红酒杯，一个递给段浪。“撒旦，我也爱你，无论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心，永远都只属于你一个人，喝了这杯酒，我就彻底将你尘封在我的内心最深处。”

一杯红酒，尤金妮一饮而尽。

她放下了。

她释怀了。

有些事，总是要解决，总是需要画上一个句号。

深吸了一口凉气，强烈压抑住内心的情愫，根本不敢再多看尤金妮一眼，段浪才坚持着，将酒喝下。他怕，只是一眼，他就会做出悔恨终身的事情。

只是，红酒刚刚下肚，段浪的面色，就极具苍白起来，下一刻，他只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越来，越困难，视线，也逐渐模糊，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了尤金妮嘴角的笑。

“尤……”

“撒旦，唯有你死，我才能真正地忘却你。”

“……”

想说话，想挣扎，想开口……

段浪，已经没有那个能耐，呼吸，某一瞬，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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