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封城之后6:光明就在明天(1/3)
作品:《皂吏世家》光明就在明天
微博上有个话题#如果没有疫病,今天你在做什么#,是啊,若是没有疫病,2020年2月7日星期五,我该和一票初中的同学,到同学z家,由另一同学“校长”亲自下厨,给我们做下江排骨、红烧肉!
这是早就约好的,不过,z在封城之后就觉得自己有些发烧,害怕自己已经被感染,怕传染给父母和女儿,自己独自在汉阳的陪读屋里自行隔离;校长他们学校刚刚被征为方舱医院,他已经报名值守了。
约好聚在一块的同学们中,一个在泰国,一个在广州漂着。他们都是年前定好了计划,然后就回不来了。老实的在异地接受隔离,每天在群里问我们情况怎么样了。
一场疫病改变了什么,又带来了什么?这是我最近常常在思索的问题。我知道武汉发生疫情是去年的12月31日,当时其实是有些不安的。十七年前的旧事我还记忆犹新,新的疫情会如何,让我特别担心。特别是31日武汉取消了武汉关跨年集会时,这种不安更甚。三号归汉,戴着在国外买的医用口罩,走在武汉的街头,一切安好?看报导,一切安好,中央来的专家组也说没事,我们放下心来。
既然一切正常,按着之前的规划,我与同学、朋友、同事们聚餐;我参加编剧会,六、七个人在一间开着暖气的屋里争论得面红耳赤。
到了十九号,我还与家人一块,在某酒店的包房里念着朋友圈里关于“全国人民都知道武汉是疫区了,就武汉人自己不知道”的段子。不过比较敏锐的外甥在刷学习强国时皱眉跟我们说:“刚刚****发表了对武汉****疫情的关注!”
一屋子的**员,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不寻常。匆匆离开酒店,大家不约而同的戴上了口罩。
二十号钟院士的访谈让舆情急转直下,我所在的单位接到上面紧急通知,开始了系列的紧急采购中。那天,就已经买不到口罩了,跑了好几家药店,才让中心五十几个人,一人发了一个,要求大家哪怕是在办公室也戴上。
那天起,所有的聚会也都取消了,但是大家的心态真的还是轻松的。当时大家其实都觉得,这事离自己好远。哪怕我们都处在汉口的地界上,那个华南海鲜市场离我家4.3公里。
全国各地的朋友们开始跟我发微信、打电话,开口就是“你没事吧?”
我从那天起,天天在朋友圈和微博上打卡,让关心我的朋友们,我的读者们放心,“我还好、武汉还好。”
二十三号武汉封城,对于一家子都在体制内工作的我们来说,这并不是秘密。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习惯了听话就好的我们,一早起床上班,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封了城能更好的控制疫情,这样挺好。甚至于,钟院士说,“武汉是座英雄的城市”时,我还略略的惭愧了一下。还在对朋友们说,“我们很好,武汉现在很好。对于我们来说,短暂的静止,不过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那天一路上,就看到一些拿着行李的路人,回家过年,中国人千百年的老习惯,不管什么都不能阻挡他们回家的脚步。要封城了,大家都赶着回去可以理解。而我们这些人都没想过离开,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去哪?
二十四号大年三十,春晚的第一个节目是没有彩排的诗朗诵,然后全国各地的医护们驰援武汉,我的心沉了下来。一向傻乐的我,开始不安了,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只有武汉人不知道?
微博上铺天盖地的各种消息,那一夜,崩溃的武汉人不止我一个。但大年初一,跳起来,信心满满我们能赢的武汉人也不止我一个。
我在微博和朋友圈里向朋友和读者们道歉:“我昨晚脆弱了,有那么一刻,我脆弱了。但现在,我回来了。我们武汉人,不信邪、不服嘬、不认怂,走到哪都跟小强一样,只要不死,老们都是好汉一条。”
从一月二十四日到今天,十五天了!武汉九百万市民都在安静的等待着,无论微博怎么污名化湖北人、武汉人,我们都默默的承受。
当有一天,我同学z爆发、痛骂时,我也回骂了。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淡定、从容。我变得敏感而刻薄,面对困局,我们开始觉得无能为力。看到无尽的嘲讽与指责时,我又一下子变得愤怒。
我说她帮不上忙时,就闭嘴。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嘴炮们打下来的。
我知道她的痛苦,单亲妈妈,一家子老弱病残,她是惟一的顶梁柱。她倒了,她的家就完了。
可是现在身在武汉,谁家没有悲剧?谁又不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八十岁的老妈每天晚上七点,准时给两个姐姐打电话,“你们下班了吗?你们吃了饭没?”
我刚说了,我一家子**员,一家子全在体制内。我两个姐姐在街道工作,一个在政务中心,一个是会计,我姐夫是交警,我在自来水公司物资管理中心。
我爸生前也在街道工作,我从有记忆起,我们家都是大年三十晚上十二点后吃饺子。老爹在时,他十二点后才会从单位回来,跟我们一起吃饺子,放过年的鞭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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