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封城之后6:光明就在明天(2/3)
作品:《皂吏世家》一刻,才是我们家的跨年。
后来老爹去世了,姐姐们嫁了,我五年前才从一线上下来,之前的大年三十,我都不一定能在家待着。所以我们家的年夜饭从来就没在三十那天吃过。因为工作原因,大家过年前还要对时间,算算自己值班的时间,然后才能把剩余的时间用来分配。没有疫情,对我们来说,这个家里除了退休的老娘和读书的外甥,也没有闲着的人。
而疫情开始了,姐夫不用说了,早出晚归,惟一的防护就是一个薄薄的口罩;姐姐们被下到了社区值守!在社区里,她们没有防护用品,但他们却真实的直面着惶恐的居民,还有那无处不在病菌。
我电白大姐在朋友圈用手一笔一划的写着“社区干部不是万能的,请大家理解一下,他们也在拿命在拼。”二姐把家里的测温枪都拿到单位去了。
在家族群里,他们每天除了报平安之外,重点是跟我和老妈说,“你们别出门。”
最近,他们的话都很少,都是我追问:“你们怎么样,吱一声啊!”
他们说:“还好,你和老娘别出门!”
直面疫情的,真的不止一线的医护,还有我的家人。他们惟一的私心,也许就是嘱咐我和老妈,千万别出门!
我的朋友们,我的朋友们大多都是网文作者,在武汉也有几位。苦情大师、后妈界的翘楚匪我思存大人,虐尽无数人心的代表,从封城的那天起,放下自己的正事儿,开始写封城日记。每天有滋有味的介绍着武汉,让我这个老武汉人都觉得,我是不是个假的武汉人。
要知道,我们这些网文作者都被惯坏了,我们的每一个字都是要算钱的。更不要说匪大了!每天洋洋洒洒的一大篇,不说用了多少时间,换成、剧本这得多少钱。而她除了写,还把公众号里得到的打赏,加十倍捐出来。
这就是此时此地,身在武汉的网络大神正在做的事。她立在这儿,让所有人看到,这里是武汉,这就是武汉人。
我另一位朋友昧,她也曾是网文作者,现在是专职的主妇,住在武昌。二十三号老公从仙桃的工作岗位回家过年,她问老公,“你怎么回来了,现在疫情这样,不正是用电的时候?”老公说她铁石心肠。
而这些天各家的存粮都在告磬时,她在朋友圈里分享怎么买菜、买药。她会每天请‘饿了吗’的快递小哥帮她买些菜、买些零食之类的。会付出甚至比物品本身贵得多的跑腿费。她会跟我们说,“小哥人可好了,把菜放门外,让我们别忙出去,等他离开。”
朋友们问,你为什么不一次买齐。
我就笑说,“昧做得特别好,我们还过得去,快递小哥们也许手停,口就停了。”
昧后来告诉我们,她所在的家长群骂她给跑腿费太多了,这样是破坏了公平的原则。她没作声,因为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还有朋友小白,大年三十,她做了一桌子菜,发在了朋友群里。我说怎么不吃?她说老公在火神山工地,正等他回来。那天快十一点了,她老公还没回家。
最后说说我的同事们吧!我刚说了,我是自来水公司的。武汉封城十五天了,没停过一天水、一小时电、没断过一刻的天燃气,还有电话、网络,全都好好的。
也许大家会觉得这不是应该的吗?这应该吗?在家里安静宅的众人,真的觉得这是应该的吗?
今年,我值完初三、初四的班后,单位领导决定由男职工值班,女同志们别来了。我们一个七十多人的小单位,从疫病开始,十几位采购员就没停歇过,哪里有抢修,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不能停水,不能让老百姓恐慌。
火神山1400米水道的打通,连学习强国都夸这是一支武汉水务铁军。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我们主任拖着糖尿病的身子跟采购员一起蹲守,缺什么,我们马上到;两位超过五十岁的老师傅为了去郊区拿配件,一路上跟唐僧取经一样,过一村,打一怪,历时六小时,半夜把雷神山需要的配件送到工地工程人员的手上。
还有全集团现在用的口罩和消毒用品,都是全体采购员刷尽了人情卡才找来的。每天都有电话来,需要口罩、需要消毒药水。然后我去汇报,我们主持采购的副主任沉默了一下,说,“我去想办法。”那一刻,我差点流泪了!
全集团八千职工,十二家水厂,四班两倒,全马力运行。可武汉封城了,一线很多工人没车,住得远,怎么办?我的老同事发了一张截图,很多离开一线的老同事说,我还行,我可以回去顶班。我那天差点给他们打电话,我才调走五年,我能顶班。
这些同事们都上有老、下有小,他们是父母,是子女,是丈夫、妻子。他们最终都站在了疫情的最前沿。从来就没后退过一步。
我朋友的孩子在父母大年三十搬到厂里去后,创作了《逆光而行》,这首歌是唱给所有的医护,唱给他的父母。九零后的他写道:这是生我养我的城市,叫武汉,因为肺炎,出路被我们阻断。03年**我们早就历经苦难,盼着春暖花开端碗热干面加卤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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